执念成殇——
飞图板王的前世与今生（上）
大家好：
我是凌伟雄(谷歌邮箱：weixiong.ling@gmail.com，订阅用户请惠存备忘)，飞图、板王的开发作者。自从几周前发布了那封致飞图用户的公开信，令我倍感意外的是，收到很多邮件，许多用户表达了支持和鼓励，也有不少新朋友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些什么。
所以决定写一些博客，就从这个“致用户告白书”开始。一方面是想向一直支持飞图的用户表达感谢，另一方面，也想让更多人了解飞图和作者凌伟雄，了解这一路走过的点滴。
老实说，实名、写真实经历，对我并不容易。我是个性格非常内向的人，一向避免在公开场合谈自己，内心时常有个声音在提醒：“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年油腻loser，抛头露面的写啥博客？谁会在意你说什么？”但另一个声音严肃坚定地回应：“有些事已违反天道，不该没有后果，更不该无声！”又有个声音跳出来，带点豁达：“害，也没几年蹦跶了，人生就这么短，放飞即可，不必多虑！”
于是，我决定打开这扇窗，与大家见个面，说说我坎坷的辛酸往事。
1. 2004-2008年：梦想燃起，困境无声
早在2004年10月（是的，您没看错，至今已经20年了），我，独自一人，便开始了飞图的研发之路。这一切的缘起，是毕业几年后和大学同窗加同乡的李工(李K)在广州街头的一次宵夜。我们学的是工民建专业，和班上一大半同学一样，李工毕业后直接进入了结构设计行业，每天画图加班，而我却早已从钢构公司走人，阴差阳错自学了所谓软件开发，成了一个半吊子程序员。
我们坐在大排档的小桌旁，昏黄的灯光洒在烧烤的炭火上，周围时不时升起浓浓的硝烟，脚边的啤酒瓶杂乱地堆着，伴随着周围的嘈杂声，显得格外热闹。我们聊起各自的工作，李工一边啃着烤串，一边叹了叹气，抱怨起结构设计中“画板”的各种麻烦和耗时，随手在烟雾中比划着他的需求。那一瞬间，他的无奈和比划触动启发了我，让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：或许我能用手头这一丁点AutoCAD插件开发技术，帮他和这些结构画图的人做点啥。如果没有那顿宵夜，没有李工的那番启发式倾诉，飞图也许根本不会面世。1.0版本的所有功能都只跟板有关，所以起名为《飞图板王》，其中‘飞图’寓意‘飞速画图’的愿景。但在今天看来，那时的自己年轻、鲁莽、不自量力，真是天真得发笑。
怀揣着这份幼稚的理想，我立马辞职租了广州城中村的一个廉价宾馆房间，关上门，开始了闭关。幻想自己好像《平凡的世界》作者路遥，关在狭小的房间里，埋头创作臆想中的“伟大作品”。房间窗外是城中村的喧嚣，大喇叭到处放着刀郎的歌，骑着三轮喊“收烂野”的、使劲拍手促销的卖衣服小妹……三教九流、车水马龙，而我全然不觉，完全沉浸在“闭关修炼”的状态中。夜以继日地伏案写代码，饿了就吃廉价外卖和泡面，桌上、床边随手扔着外卖盒和方便面袋。根本不觉得累，反而极度亢奋，实在太困了就随便眯一下，又继续回到到代码的世界中。有时一段代码调通了，就会在脑海中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“颅内高潮”，时常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，好像自己正在创造一个改变行业的小革命。宾馆老板几次敲门，以为我死里面了或出事了，每次打开门却只见我满脸憔悴，眼中却带着激动的光。
就这样，三周后，终于搞出了飞图板王的第一个版本。现在看来，这不过是多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件，功能只涉及板筋绘制编辑、pkpm板转图等几个需求。但当时的我，真以为它能改变整个行业，觉得只要推出市场就会趋之若鹜。于是，信心满满地从打工攒的钱里掏出一千多块钱买了张机票，背上刚买的100只深思加密狗，豪情万丈地飞去了上海。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愚蠢和自负，真是啼笑皆非。
到了上海，真以为马上发财挣大钱了，第一站住的是宾馆，想着这不过是“飞图”即将成功前的一个小驻点。然而几天之后，随着一次次碰壁，宾馆的费用压得我喘不过气来，不得不搬到几十块一天的小旅店。再后来，连旅店也住不起了，只好厚着脸皮向朋友求收留，最后睡在朋友家沙发上，生存的压力越来越大，坐公交都得精打细算，每天掰着手指头算还能撑多久，心里的窘迫和失落越发沉重......
因为，现实的打击来得太快了。记得到上海后，我首先找到一位在同济院的熟人，兴致勃勃地向他演示我的“成果”，谁知人家看完后只是微微一笑，根本连试用的兴趣都没有。我心里一震，告诉自己可能是第一次演示不够完美，不可能就这么不济，于是鼓足劲儿第二天又去找了另一家小设计院，期盼着能有不同的反馈。谁知几分钟后，还是同样的拒绝留下试用锁。现实在那一刻给我浇了盆冷水，打击得措手不及。
连遭暴击后依然不死心，白天，带着加密狗一家又一家地上门。尽管从未做过销售，却硬逼着自己每天背狗出门，心里想着哪怕搏一下，也许就能换来一丝机会。每次走到设计院前台，得先在门口深吸一口气，才敢抬手敲门，忐忑紧张到好像心要从胸口撞出来了。推门而入时，脚步都走不稳，脸上满是生涩和局促，连要开口说话都觉得舌头打结。强撑起一个笑容，勉强挤出一句“我是来推销飞图板王软件的”，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。谦卑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，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，但现实一再让我失望——一声轻轻的“抱歉”，然后是那扇门缓缓关上，胸口顿时像被压上一块沉甸甸的石头，难以呼吸。每一次敲门，彷徨而恐惧，都要花尽全身的勇气！到了晚上，深秋的上海，天气早已冰冷，没有被子，没有暖气，只能披上几件厚衣服凑合着挡寒，每一个被冻醒的瞬间内心更加冷得刺骨，像提醒着我那股子从未体验过的挫败感，夹杂着些许自嘲：这就是“飞图”起飞的现实。
一个多月下来，积蓄全部用尽，梦想也被现实无情击碎。20年前那个极其寒冷的冬天，我只得灰溜溜地坐上硬座火车，缩在冰冷的车厢角落，踏上广州的回程..... 这段短暂的“闯荡”的经历给我上了扎扎实实的一课，也让我更清楚一件事：光有一腔孤勇并不足够，缺少市场的脚踏实地，理想只是空中楼阁。对于屏幕前的年轻人来说，或许这也是个教训：创业时，不妨先问问自己，梦想能撑多久？毕竟，有时候撞得头破血流也换不来半点成就。
此后，飞图板王就这么孤零零地挂在网上，偶尔有人问起，却始终无人真正购买，仿佛被遗忘在角落里一般。忙碌的生活把我卷入其中，终日劳苦奔波，像是被无形的浪潮推着向前走，日复一日，逐渐麻木，逐渐忘记了当初的热血与憧憬。只有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才偶尔想起曾经的飞图板王。每每想到这段未竟的梦想，心中总隐隐有些失落，像一扇虚掩的门，里面藏着一个曾经满怀热血的自己，却始终没有开启。
（图：2005年飞图板王网上全网推广）
2007年某天心血来潮，我决定要重新更新飞图板王。那几天夜里重新打开熟悉的代码，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孤灯之下，内心充满了久违的兴奋。可惜现实的忙碌与压力终究没能让我坚持太久，更新了几个小功能后，时间和精力便被生活的琐事挤得所剩无几。很快，我只能无奈放弃，再次将飞图板王搁置一旁，心里更多了几分失落，却也只能叹息一声，继续回到那种忙碌而平淡的生活，任凭时间一点点把这个未竟的梦想埋藏。
（图：2007年《飞图—板王》在土木在线网上升级公告，至今有效）
插曲：网上的飞图板王去哪里了？
刚刚，就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，顺手搜了一下“飞图板王”，发现我此前挂在各种下载网站、铺天盖地的2004到2009年版本，连华军软件园都竟然被对方删了精光，仿佛飞图板王从未到过这个世界。幸亏2021年应诉的时候在深圳市公证处做了一份公证，倒是留了证据（然鹅人民法官认为这并没有什么L用：板王不是你凌伟雄的....）：
（图：公证记录：2005年飞图板王1.2版本在华军软件园）
2. 2009年：第一缕曙光
时间来到了2009年，从广州到南宁，又从南宁到了西安，虽然打工的日子还算平稳，但心里总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楚和不安，前路一片迷茫。工字不出头，究竟要漂泊到何时，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产品？想到未来依旧遥遥无期，心中不禁一阵苦涩，也愈发觉得时不我待，终于痛下决心，重新推出飞图板王。。这次思路非常清晰，定位也更加明确：当时的结构绘图插件市场早被TSSD软件多年垄断，但对于许多个人工程师而言，TSSD的价格难以承受，最主要的是它对大量个性化需求的覆盖并不全面，而用户对细分功能的需求依然非常强烈。于是，飞图板王2009的定位很明确——它是专为“结构工程师个人”量身定制的画图插件，作为对TSSD骨架功能的补充。TSSD已有的核心功能从平面的轴网、参数化大样绘图到小构件计算，飞图一概不重复做，只专注“新、独、巧、好”的创新功能。
新，是指需求创新，从用户那里获得全新痛点和需求。技术也创新，用户交互等也都是创新模式。最简单就拿交互来说，“通过指定图层”作为几何识别的主要条件，这样的交互体验在当时是飞图的唯一首创，尽管如今已被众多插件模仿成了交互的标配。值得一提的是飞图的另一创新，便是开启了真正的“跪式服务”模式（或称莞式服务、无论是什么名字），目的都是客服要做到极致，做到让用户“心生不忍”——深夜加班画图是结构工程师的日常，飞图每天都在QQ上挂到深夜，甚至通宵达旦，陪伴工程师们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!（这一‘优良传统’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的飞图结构，利用时差优势和配置国内客服，真正实现了全年365天、全天24小时无死角客服）不仅仅是陪伴，更是实实在在的帮助：哪怕是为单个用户专门编译文件、替换功能或迅速专门打补丁，也绝不含糊。这是真正把用户用心放在第一位的服务。
2009年2月，经过大幅度改进和提升后的飞图板王再次上线，与此前的1.0版本相比可谓脱胎换骨焕然一新。在日复一日的漫长的等待和煎熬中，我一边苦苦守候，一边疯狂地更新版本、完善功能，将全部心血都灌注其中。每日每夜守在电脑前，眼睛时刻盯着QQ，心中无数次祈盼着奇迹的发生，只希望能听到那一声清脆的滴滴滴滴消息提示音。
（图：板王官网的板王软件的历史记录：
3月12日发了新版，3月14日又发？！
明知根本没人在等‘新版’，却依然一遍遍发版：
也许不过是想借此排遣些无人问津的孤独罢了）
终于在4月26日，迎来了第一位真正的用户。那一刻，所有苦苦守候的心血似乎都有了回应，像是多年的跋涉中第一次看到了远处的一点灯火。至今我都记得：第一位用户叫吴工。吴工：如果您看到这些文字，恳请您接受飞图作者凌伟雄发自内心的、一辈子的感激。您的支持，就像破晓的第一束光，让那段灰暗的日子终于有了方向。
从吴工开始，飞图渐渐有了属于它的第一批用户。在这里，我想记录下飞图板王所有A锁用户的名单（您好奇啥是A锁？还记得五年前我买了100条加密狗，满怀信心地背着去上海“销售”吗？这些A锁，就是此前那批加密狗剩下的）：
当年的兄弟们，一眨眼十几年了，大家可好？“雨夜**、戴三**、嘿*、极光**、落泪***” 等等等等太多太多了..... 看着这些无比熟悉的QQ名字，心中真是百感交集！是你们当初的信任和支持，让飞图板王在那些艰难岁月里熠熠生辉。你们的鼓励和反馈，是我坚持下去的力量，也是我在每一个迷茫时刻中重新出发的理由。
是啊，当时的他们大多是年轻工程师，好比屠哥还经常周末大鹏湾骑行，如今想必早都已在各自岗位上大展拳脚，成为单位栋梁，甚至是大院领导了！尽管飞图依旧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件，我仍然想表达我卑微的真诚的感激：您们当初给飞图板王的宝贵建议和支持，成为我坚持下去的动力，亦是我一生最珍贵的财富。如果有机会，再相见时，可否一起举杯痛饮，笑谈当年那段加班画图、共同奋斗的日子？
（图：用户们一开始就戏称我‘板板’、‘板王’、‘板哥’、‘板兄’，久而久之，很长一段时间，我时常恍惚几乎真以为自己名字就是‘板王’了。或许这就是那些年我坚持下去的原因之一——用户的认可，简单而真挚）
【画外：官：你找一万个板王用户证明又如何，官司输赢我说了算！】
多年来，我一直条件反射般习惯了认为自己就是板王，可谓入戏太深！以至于第一次听到被诉的消息，我整个人都彻底懵了。凌伟雄不就是板王，板王不就是凌伟雄吗？我自己从零开始制造的老虎板王，板王竟然还能告凌伟雄？这是什么星球的荒唐逻辑？难不成我把自己告上法庭？我反复琢磨，努力试图理清其中的因果，却越想越像一场荒诞的闹剧，现实竟然荒谬至此！
3. 从‘飞图’到‘老虎’，恩义与江湖
随着用户渐渐增多、口碑逐渐积累，很快，盗版的嗅觉也慢慢闻到了血腥气，就像饿狼一样，将魔爪伸向了我这个初出茅庐的“加密小白羊”。破解飞图，对他们来说就像喝水一样轻松。我苦心积虑的加密保护被毫不留情地撕开，好比壮汉戏弄柔弱少女，根本无力反抗。第一次得知飞图被破解的消息时，那种手足无措、愤怒和绝望，如今想起依然心痛如初——仿佛自己最宝贵的心血被无情践踏，彻底碾碎。
多年后，我终于逐渐学会了与破解共存，甚至开始理解他们的存在。有些人或许只是智商超群，单纯地通过破解来展示自己的优越；也有些人不过是普通人，将盗版作为一种谋生手段，用以养家糊口。然而，靠着践踏他人辛劳获益，终究让人心伤。但话说回来，盗版对软件并不完全是坏事，至少说明了飞图有了价值。毕竟，如果没有价值，就如2004年最初的飞图板王1.0，白送也无人问津。然而，当时的我心如死灰。飞图的收入远不能维持生计，每月不过几百、撑死几千元，而盗版的出现无异于雪上加霜。后来得知，那时的破解源头，正是“老虎空间”的一位技术大拿Jack。他不仅发布了破解，甚至还主动加了我的QQ，亲自演示如何在几分钟内将飞图破解得一干二净。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操作，心中的无力与痛楚几乎难以言表。岁月流逝，当年的“巨牛”Jack想必早已财务自由、隐居山林，而我，这个曾经的“受害者”，却还在这条泥泞的路上踽踽独行，心中不免有些悲凉。
这是当时的c++代码截图：
（图：2009年的代码注释）
时隔多年，依然记得写下这段注释时那种无力与苦涩。自己明知道这段代码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，却仍抱着一丝侥幸，试图做些无用的迷惑和抵抗。
（图：2003,04,05… 来自久远时光的古早文件，
仍旧默默诉说着我未竟的梦想......
然并卵，这些当初自己亲手敲下的一行行源码，
竟然无法证明我才是它们的真正作者，荒谬至极，令人发狂）
【题外】穿越一下，来到到知产法院庭审现场。
我：“小人闻之，软件知识产权之判决当以代码为凭。小人自编飞图板王、老虎板王、飞图结构之C++、ObjectARX源代码，一脉相承，代代相续。每一版本、每一行、每一类、每一函数之始末来由，皆如指掌。小人如何呕心沥血创作，事无巨细，历历在心，奈何有眼无珠，误信他人，遭人暗算，鸠占鹊巢，夺我心血而据为己有。今斗胆呈于大人，恳请明鉴。” 官冷笑一声，摆手道：“代码为何物？孤不需知，只知此案乃汝之败！”
我又道：“小人电脑中，硬盘里自飞图板王至老虎板王，至飞图结构，每一版本源码俱在，完整记录了小人艰辛的创作历程。对方所拥代码不过是小人之子集，不足小人代码之全。大人若不信，可召集专家团体验证答辩，细察其详。这本是知识产权之事，恰如文章写作，总需说明构思与来由。”言至此，只见大人鼻孔朝天，竟是多看我一眼也不屑。
（图：我不由继续颤声问道：“大人，倘若您能明察对方代码，不难发现其中星罗遍布小人之名——‘lwx’乃凌伟雄之拼音缩写，文件名、类名、函数名，甚至注释中皆有‘凌伟雄’之字样，数之不尽。明证昭然，尚不足以表明此乃小人之拙作乎？”大人勃然大怒，拍案而起：“编程敲码，乃是下贱码农、码奴之事！汝竟敢暗讽本官不懂编程？”）
大人闻言，冷笑一声喝道：“啰嗦！什么淘宝、马云，你在教本官做事？！说你输你便是输，还敢狡辩？”随即拍案，竟如那葫芦僧般糊里糊涂道：“来人，将此狂徒轰下堂去！”
我愤愤低头，心道：“你这黑白颠倒的糊涂狗官，今生受汝欺压，来世为鬼，亦绝不饶汝！！”）
书归正传。正所谓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”，我立即意识到，是时候找一位带头大哥来护我周全了。而我的大哥，便是“老虎空间”的站长YJW。他在坛子中德高望重，一言九鼎，颇有些像金庸笔下的乔帮主，气度非凡，众人皆服。简短沟通后，大哥爽快应允，我于是将飞图板王更名为“老虎板王”投入老虎论坛的门下，在老虎空间“落户”，自此在大哥的庇护下，终于得以在险恶江湖中立足：此后再没有新的破解出来了。
（图：飞图->老虎：来源于老虎板王官网）
这就是《老虎板王》这个古怪名字的由来！改名的那天，那是个炎热的夏日，午后的太阳明晃晃地洒向窗外依稀可见的小雁塔塔尖。我久久凝视着屏幕上‘飞图板王’的图标，心中竟有些像父母不舍出嫁的女儿一般，仿佛这是与旧日心血的诀别。满怀迷茫的我，不知改名是福是祸，只是顺应而行；也没想到若干年后，它竟会被迫又改回‘飞图’之名；更未曾料到，这个亲手缔造的‘老虎板王’竟是一只毫无人性的恶兽，反咬一口，将我告上法庭，让我一败涂地，把我逼至绝境的深渊。世事无常，人生起伏，谁又能预料？若能早知世事变幻、人心恶毒，断不会轻易将一切付诸此途。罢了，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，只愿来生有个平凡安稳的日子，不再如此曲折坎坷！
以下是当年“带头大哥”与我亲笔签名的改名落户合同：
（图：见证飞图->老虎的改名落户合同。
官：这，依然并没什么d用：你必须输。
我：呃.... 好吧。我走先，祝您冚（全）家富贵！）
这份十多年前的合同公诸于世，不仅见证了飞图板王->老虎板王的变迁、见证了老虎板王的诞生，也算为小小的结构插件江湖贡献一段轶闻吧。多年来，在大哥的庇护下，板王的破解版销声匿迹——当然，淘宝专业卖盗版营生的另说了。我心中唯有感激：多亏杨大哥相护，这一路虽满是风雨，但也有了可以栖身之地。
而在这江湖中，还有那些未曾谋面却如雷贯耳的高手——除了带头大哥，Jack，还有其他几位神秘莫测的破解高手。我们从未见过面，但他们的名字如同传说般时而浮现在我的记忆中，既真实又遥远，仿佛武林中的侠客一般，以自己的方式，留下的每一行代码、每一个破解的“印记”，都带着他们独特的风采！如今，老虎空间似乎早已不见踪影，当年的您们，不知如今是否安好？
（致飞图用户：也许是上辈子修行不足，命运对我不曾宽容，但我依然相信，有你们的支持，飞图终能在行业中立足。愿我的故事在某一刻与你共鸣，期待未来的日子里，您继续关注凌伟雄，关注飞图，支持我们的每一步前行。）
（未完待续....）